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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渣堆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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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过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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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日子过得特别快,秋去冬来,某日晚饭时奶奶给妈妈部署购置年货计划,林星才赫然发现日子已经过到了94年。

这几个月她在知识方面,收获不大。毕竟都是上辈子学过的最简单内容,现在要装不会还是挺辛苦的,偶尔小小露陷一下,林天鹤也以为林志满教的,有惊无险就过去了。

倒是书法方面,进步很大。

5岁的小孩手腕没有力气,当年林天鹤开蒙时,他、爹就给他两只手腕上各绑一个小沙袋,除了洗澡连睡觉都不准脱。小沙袋从1斤到5斤,随着年岁增长增加重量。林天鹤照葫芦画瓢,把这套搬过来训练小孙女,成效颇为显著,小丫头一手毛笔字写得,已经和他7、8岁那会差不多了。

倒不是林星比林天鹤聪明,林星骨子里是大人,早上早起跟着林家老两口出门锻炼身体,回来练字从不偷懒,林天鹤小时候那是真小孩,不如她刻苦,学习效率自然不如她。

过年的一切琐事都不用林星操心,她每天安安心心跟着林天鹤学习就好。

林志满高三功课紧张,年前一星期才放寒假,休息十天就要开学。

这段时间林志明一周只有周五晚上才被允许出去打牌,其他晚上都必须要辅导林志满学习,哪怕林志满懂事地说不要,林家老两口也压着林志明守在一边全程盯着弟弟写作业,就连口气稍微有点不耐烦都不行。

于是林志满功课进步神速。高三本来就是复习过程,这几个月有大哥帮忙,他高一高二的大多数不懂之处都在融汇贯通。

曾经林志满偷偷想过,再有征兵机会就像三哥一样去报名。可是现在他成绩好了,老师说他也有希望能考上大学了,他就改变了目标,想考军校。

94年的春节,过年气氛还是很浓厚的。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守岁,每个人都给林星准备了红包,跨年时大家一起发给她。

林星礼貌地谢过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叔叔,小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几个月下来大家都适应了她性格的转变,别人都不跟她一小孩计较,只有李桂香有点不高兴,唠叨她:“星星,过年了要开开心心地笑知道吗?小孩子就是要笑才可爱,你还记得去年过年吗,奶奶给你红包,你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林星扭头看着她,嘴角向脸边扩张,扯出一个敷衍的弧度,标准的“皮笑肉不笑”,再用眼神询问,这样可以了吗?

李桂香乐了,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重重点了一下,“你个熊孩子,就爱作怪。”

年初二,刘美芳清早带着丈夫女儿回娘家拜年。

中午从刘家出来,林志明脸色就不太好看,林星知道肯定是因为之前宴席上,舅舅向他敬酒时说的,祝他今年升职加薪,发大财,这样就能把林星外婆那笔钱还上了。

同样一句话,刘建业开玩笑一般地说出来,刘美芳觉得没啥,可由林志明黑着脸冷冰冰转述,听在李桂香耳里意思又不同。

果然李桂香听完就火了,当场就刺刘美芳:“你娘家干得这叫人事吗?谁家大过年讨债的?还让不让人过年了?我跟你说,要不是看在一家人份上,明天一早我非得去找你、爹娘好好说道说道不可!你老刘家年初二讨债坏我老林家运气,我老林家也敢往你家泼大粪,让你刘家臭一年!”

林星诧异地瞪着她奶,她知道她奶迷信又厚脸皮,可能说出这种话,真是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她奶做不出。

刘美芳也怒了。

这都快三年过去了,林家只字不提还钱的事,她平日里在娘家就受了不少闲话。要不是林家一直没个人出来表态,刘家人在刘美芳这里得不到准信,她弟弟刘建业也不会在过年时候用开玩笑的语气来点破。

“我娘家不该这时候讨债?我娘家也是被逼的!从前年到今年,这笔钱他们问了多少次了,你们谁给过一句准话,这钱啥时候还、怎么还?再说了,我弟弟不是先祝他发大财吗,这就小舅子跟姐夫的一句玩笑话,至于这么挑理吗?”

“玩笑?你弟弟和志满一样大,都是读高三的人了,我家志满就不会开这种没有分寸的玩笑!大过年的开讨债玩笑是吧,那好,回头你家里人来做客,我让志满见一个就开一个‘玩笑’,反正小孩子不懂事嘛,我看你娘家人膈不膈应!”

“妈……”林志满抗议,大嫂人很好,他不想干这种事。

林天鹤也不高兴:“老婆子,你说归说,别扯志满,咱家志满的教养,你让他干他都干不来这事!”

得,老两口一唱一和的,还指桑骂槐说刘建业没教养呢。

刘美芳真是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

“好,话都说这份上了,爸,妈,您老谁给句准话,我娘家这笔钱,到底什么时候还?我妈说了,要是钱不够,咱就分几次还,您俩觉得呢?咱今天把这事说定了,我对我娘家有了交代,明儿我就把建业那小子带过来给你们赔礼道歉,这样行吗?”

“啪!”

刘美芳话音刚落,林志明突然暴起,毫无征兆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够了!你还没完了是吧?你嫁到我林家,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林家人?你要真当自己是林家人,我爸、妈借的钱就等于我们自己借的,不用说你也该主动先帮他们垫出来,还给你、妈!你要不把自己当林家人,呵呵,那好,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滚出我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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