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乾纳闷,疑问道:“洛小婵?”
王法义肯定回答:“对,她的母亲,不是一般人。”
“眼下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七龙玄珠真品的踪迹,你可有消息了?”
魏有乾说道:“师父莫要着急,我已让兄长,再去探查了。”
王法义默然不言,等魏有乾走后,嘴角露出一丝阴笑,心中暗自道:
“这么多年,还是要轮到了我的手里。冯法智看样子你的传人,不争气啊。”
冯法智是王法义的师兄,也是现任掌门的师公,几年前刚羽化,遂传位于如今的陆正直。
次日,清晨。
孟选德还蜷缩在被窝里做着开豪车的好梦。
王松仁一把就掀开了他的被子,清晨的凉气直袭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梦中见到自己,深夜开车过山洞,冷风呲呲地刮着,赶紧把窗子关起,结果车内空气不流通,憋得够呛。
一睁眼睛,原来是王松仁捏住他的鼻子,被憋醒了。
“二狗,你都一只手了,还这么皮?”孟选德极其不满地说道。
王松仁不以为意,谄媚说:“就是因为只剩一只手,才要你去烧早饭啊。我们今天还要去河前村拜会孙大炮呢。”
两人吃过早饭,就向河前村出发。
两村相隔不过十多里,仅半个时辰就到了。
本来洛小婵也想去,她娘却偏偏说人手不够,她只好被迫跟着去镇上的大户人家做法事。
李牧文则是刚一出门,就被说媒的拉进屋子了,推了一个又一个,实在脱不开身。秀才母见此情景,心中倒是欢喜,一场比武能为儿子讨个媳妇,很是划算。
孙大炮的武馆,在河前村的村尾,正门两侧各坐着一具石狮,“铜拳铁手门”的牌匾高挂在门前。
进了门,前院空间不小,可容纳一百来人操练,不过现在场地上就二十几人。
孟选德边走边想,就这些学生的数量,若非拳馆老师少,加之地皮是自己的,不然就这点儿生源,肯定赚不了钱,且不论拳馆还包食宿了。
见了孙大炮不如问问他,可还有其他产业,比如搬家、代驾、护院之类的。毕竟古代习武,是一种谋生出路。
想到这些,不由地笑了出来。
正巧孙大炮此时从后院出来,见他微笑,还觉得是认可自己的经营方式,自信说道:“王掌门,选德弟,你们见我这里的阵容还不错吧。”
王松仁笑着频频点头,孟选德直截了当问道:
“孙大哥,除了武馆,你其他还有什么营生手段?”
孙大炮一听顿时头大,除了武馆的拜师费,就剩家里的地租了,还兼职当一下跌打医生,他把这些一一说了出来。
孟选德听后,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好好给孙大炮算了一笔账。这些学生的开支,一个月光吃,就要一百多两。
还专门解释了,什么叫“穷文富武”?
练武的不像穷秀才,他们得吃肉,不然怎么锻炼。健身房的蛋白粉多贵,目的就是增肌。
孟选德又以结拜兄弟的身份,细细问了一下,武馆的各项收入。
一般弟子拜师费,只有十五两,不过每月孙大炮会让弟子带一些家里米面和腊肉给武馆做学费。之前不够的部分,他这个掌门补贴。
孟选德听后,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孙大炮,同意一起开发市场,原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眼前的武馆整个一小型慈善组织,除了正常的收徒外,有时还收一些家里吃不上饭的学生,就像那个伍高山,身形壮大,一顿三只鸡都架不住,家里实在遭不住,就送来这里了。
幸好伍高山有习武天赋,没训练半年,就被官府选去当团练教官了,为武馆节省了不少开支。
孟选德将武馆里外看了三遍。
前院是演武场,之后是会客的前厅,中院是徒弟的卧房,再往后是正厅和孙大炮的家,是一个前店后厂的模式。
临走时,孟选德吁出一口长气,扬天叹道:
“为了生活,大家还是要挣钱啊。”
他本想着是入股了个好公司,哪知道是个空壳子。
王松仁听见这句赤裸的总结,只能尴尬地笑笑。
孙大炮也是尬笑,附和:“选德弟,是个直人。”
孟选德听了,心中说,我可真值啊。
一文工资没捞到,就要给研究给股东创造收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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