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说，“怎么了？”
我小心观察了一下，她毫发无伤，只是有很眼圈，看起来很困的样子。
那就是她想要干些会让警局开除她的事了。
“我想了一个晚上。”她看着我说，“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忐忑，扣着她的肩膀，问她想做什么。
她用头抵在我的胸口，闷闷地告诉我，她会去问问能不能把她父亲一起抓起来。
“你别怕。”她强笑了一下，“就算这个事不行，我还有其他事的证据，我要让他牢底坐穿，不会让他再对你做那种事的。”
我环住她低伏的脑袋：“我没事的，那个家伙又没怎么着我，没事的。”
我倒是更担心她，宁愿她是因为自己才想去举报老龙的，毕竟她差点被拿去抵债，也许以前所谓的“嫁女儿”也是想把她卖出去。
“反正我早也忍不了他了。”她在我怀里抖了一下，“好香的，你买煎饼了？”
虽然刚刚是那么想的，但是真的知道敖汤对老龙的难以忍受之后，我又后悔了，她要是没这么说过该多好。
但她不想谈，我就没有再问下去。
“买了。”我拍拍她，“你吃过没？买了你的份，要不要？”
“没有，要。”她抬起头，顶着个黑眼圈下楼抓起半个煎饼，似乎很开朗地说：“走了啊。”
我目送她出去，给刘缘打了个电话。
“你还好吧？”她已接通就问，然后说她看了色龙的供词。
我感谢她的关心，然后问她警局在什么情况下会开除职员。
“情况很多。”她说，然后严肃地问：“敖汤干了什么？”
“没有。”我勉强笑道，让她对自己的手下又信心，“她想要举报她父亲。”
“敖大山吗？”
老龙的名字倒是很朴素。
“是。”我叹了口气，“警局有对警员家庭背景的要求？”
“这个是有的，最基本就是家世要清白，直系亲属不能有犯罪记录。”刘缘说，“不过这次的事很难抓她父亲，就算抓了判不了刑也是过几天就要放掉，所以应该问题不大。”
我在楼梯上坐下，靠着楼梯把沉默，在这种矛盾情况下不知道该做怎样的期望。
“央子？你还在吗？”刘缘问，“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这边有点事。”
“抱歉，挂掉吧。”我说，“打扰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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