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画着深红色的符。
符也很阴，我不敢再上前，站在远处看了看，无法理解这些符号和扭曲文字的含义。
“他身上有防腐符吗？”我问。
“有，挂在脖子上。”陈建扔给我一个玉佩，“硬核防腐。”
玉佩也是阴冷的，我捏在手里，一边算着回去需要睡多久才能缓过来，一边对着光查看玉佩上刻着的符咒。
“是防腐符，刻在玉上的也不算少见。”我说，“清朝以前多一些，现在会少很多。成本高，骨灰也不用防腐。”
“从坟里刨出来的？”
我不想把这么阴的东西继续拿在手里，把它扔回去给陈建：“不一定，你先收着，慢慢研究。”
“收着？”陈建带着感到恶心的表情提醒，“那这孩子怎么办，让他烂掉。”
他不喜欢腐烂的人体。
“那就先给孩子戴回去。”
陈建照做，绕开孩子走过来说：“差不多了吧？小鬼身上的符我记下来了。”
“差不多了，我去拍点照。”我走回房间，给信件照相，“你会折腾电脑吗？把里面的东西拷一份出来。”
男人和“万向空”的交流以网络为主，我第一个想找的也是电子设备。男人的手机在警局，我只能从他家的电脑入手。好消息是台式电脑没设密码，然而我不是很擅长处理电脑之类的，只能交给看起来可能懂的陈建。
“我的好学姐，拷资料，一台电脑的资料，你觉得U盘能行？”陈建无语地盯着我给他的东西。
“那硬盘？”我问，“你看该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他回我家取了点自己的设备，导出电脑中的资料。
男孩还处于被催眠状态，一般来说过几个小时他会自己恢复。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对活死人之类的生物是这种咒，没有把握他是不是真的能自然恢复。出于保险起见，我手动解除了他的催眠。
男孩很生气，质问我在干什么。
他的情绪和我疏远，但却再次拉出我的手不放。
这次我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无意识地吸取着人的精气。
“你想见你爸吗？”我避开他的问题，抽出手，向门口退去。
他拒绝再和陌生人讲话。
我关上1403的门。
陈建把腿开始发软的我拖回1404：“你需要速效救心丸、葡萄糖还是肾上腺素？”
“都没用，所以不需要。”我把手机给他，“帮我问问敖汤在哪？”
我今天穿着长袖白衬衫，有以为它能帮我避避寒，至少能带来一些“我很温暖”的心理暗示。但在我系上衬衫领口很难系的一个扣子之后，我发现这没用，单层的衣服连心理暗示都不能给我。
我现在很想抱那只温暖的龙，或者被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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