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敖汤注意到没有。我心里一急，直接打开车门，准备快步走或者跑过去。
然而敖汤似乎是不需要我来担心的。
当我从车上下来，开始感受到阴气寒冷的时候，敖汤已经把老年商贩按地上了。
我愣愣地看着她：“什么情况？”
我回忆了一遍从开门到下车的过程，我的视线一直在敖汤身上，只有几秒的时间被车门遮挡，没看到。
敖汤甩了一把弹簧刀到一边的荒草地里，说：“这家伙估计是被我问急了，拿了把刀出来。”
她有些骄傲地说：“我的反射弧还是可以的，马上看到了，然后马上把他打倒了！”
我这才想起她虽然没有认真学过格斗、散打之类的，但凭着一身蛮力，曾经打出一条龙揍趴三头牛精、两只马怪和一个鬼差的战绩。
地上的商贩开始控诉敖汤不尊老又暴力执法。
“你先动刀的！”敖汤争辩。
“就吓唬吓唬人，谁知道你当真了。”商贩不服道。
我放松地笑了笑，适应了一下空气中夹的那几缕异常阴冷，慢慢走过去：“他说了什么？”
“没说啥，就说这卖的是护身符。”她指着地摊上刚摆出的一些挂件，“卖给流产后女人的，滋阴补血，安神助眠。”
“诶！”敖汤看我走近，睁大眼睛，“不是让你在车上待着吗？下来干嘛？”
“有点不放心，过来看看。”我说，单膝蹲下来看摊上的东西。
敖汤也蹲下来，用警局仅有的两个手铐之一铐住商贩。
摊上的护身符样式与警局手里的一样，紫红色的布里裹着符，形成长方形的小包，向外吐着阴气，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布包中传来嘶哑的哭声。
摊点最上方的角落还摆着两本手抄书籍，我瞥了几眼，有些价值。
敖汤看我想去翻书，拉住我的手臂说：“你离远点，别乱碰。”
“没事儿，有问题的就只有那几个防小鬼的护身符。”我对地上的商贩说：“为什么不在鬼市卖？”
“进不去。”老人的声音像是去过雾一样，清晰了起来，听上去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我放下链子，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脸，成功收获一张用过的人皮面具。
戴着人皮面具的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因为脸上的皮肤因为面具被撕下而发红，整体气质平凡质朴，眼神却是阴郁的，深处仿佛有一种怪异的热情。
总感觉我的眼皮子又在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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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这条龙增加了新tag，很能打（看来没办法找人暴揍虐她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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