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啊？”老麻雀飞到卧房，听动静正在把丹药锁起来。
“不是外婆的事。”我说，等她飞出来后将手机里的雕像照片给她看，“麻奶奶，您以前有给这位送过信吗？”
我将雕像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这个嘛，没见过。”老麻雀的鸟头凑到我的手机屏幕前。
“会是家神一类的吗？”我问。
“有可能，我没怎么给家神送过信，他们不需要，小辈有事就直接自己烧香说了。也可能雕的是过世的亲人。”老麻雀在茶几上走来走去，“对了，你注意过这里没有？”
老麻雀伸出翅膀指向照片中雕像的眉心。
那里有一个**，像是痣一样。一开始我不怎么在意，以为是原来镶嵌的珍珠或宝石掉了留下的。
“您是说，里面会有东西？”在她的提点下，我往这个方向想。
“有可能”她有些严肃地说，接着又讲了一件外祖母查出来的事。
有人装作修缮的匠人，用这样的方法往一个小庙的老观音像中放了一张写有咒文的纸，引邪魂入像。不知情的僧侣和信众继续参拜，虔诚滋养了鸠占鹊巢的鬼魂。
“差点就养了尊大邪神出来。”老麻雀啄了一口面前瓷杯中的茶水，“还好那个老鬼性躁，没等养成就在庙里折腾出了动静。”
她继续说：“然后你外婆去庙里做客，就发现了这事，把那个老鬼拽出来一顿暴揍，顺便收了那尊老观音像回来。她美了好几天，见到人就说赚大了。”
所以仓库里的那尊双目无神的泥胎观音是这么来得吗？
有灵性的造像双目生动，即使是阖目的，人现在下面会感觉正在被注视着。那尊观音像在这种遭遇后失去了灵性，对鬼市里的人来说实用性减少了很多，卖不出去。
我有些无奈，想抱怨外祖母乱进货，又觉得这种抱怨毫无意义，还对逝者缺少尊重。
“怎么？不说你外婆瞎进货吗？”老麻雀瞧出了我的想法，“当时我就骂她不会做生意。”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外婆毕竟已经走了，死者为大。”
“就你外婆，哪里会在意这些？”老麻雀笑着说。
“也是，再说，也许她还在。人死魂在。”
“还在找吗？”她叹了口气，“不用那么执着吧？”
“要的。”我说。
可惜的是，老麻雀这次也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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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案继续中
感情缓慢推进中，龙终于对她可能是受这件事有了察觉，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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