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祁寻那双探究的眸子,宁昕尴尬的扯了扯唇角,连忙进行一波生硬的解释。
“许是你这车内太热了,所以就出了些汗。”
“哦?热吗?”
祁寻说着摘掉脸上的面具,同时拿起一方丝帕,就势身体向着宁昕那边倾斜过去。
宁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她的手第一时间抻在座上,身子向后倾斜,让出了一段距离。
“祁寻你……”
她话音还未落下,那只抓着丝帕瓷白的手,轻柔的擦拭着宁昕脸上的汗珠。
修长的指尖在她脸颊上拂过,带起了一丝异样又酥麻的感觉。
“二少以为我要做什么?”他笑容邪魅,但一双妩媚的眸子中,却不带任何情绪。
似乎像是在故意撩她一样?
宁昕回想之前,他也总是有意无意,在她面前疯狂试探。难不成他取向不正常吗?
“祁寻你对我一个男子这么好,会让人产生误会的。”宁昕带着试探问。
听了她的话,祁寻那双魅惑的凤眸含笑,一瞬不瞬的盯着宁昕的眸子。
无比认真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我敢保证,我的取向非常正常。倒是宁二少的这张比女子都美的脸,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非分之想。所以出门在外,二少可得小心一些。”
“对了,如果这世间真有一位和宁二少长得一样的女子,那祁某倒是很乐意疼她,爱她,命都给她。”
耳边的声音仿佛是靡靡之音一样,让一向冷静的宁昕,心跳漏了两拍,身上也直起鸡皮疙瘩。
活了二十一年,这种感觉之前她从未遇到过。
就在宁昕还未回过神之际,祁寻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消失,恢复了清冷的样子。
他从袖袋中掏出一个浅绿色的小瓷瓶,道:“这是一瓶活血止痛的药,对你背后的伤应该会有缓解。此去大理寺还有半个时辰,这一路上你好好休息。我就坐你边上,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和我说。”
他说完,拿起车厢内的一本书安静的看了起来。
宁昕见状,没有出声,她也没客气,拿起桌上的药瓶打开后服了一颗,接着又重新趴了回去。
马车平缓的行驶,但不乏轻微的摇晃,伴随着车内舒缓的香味,疲惫感传来,宁昕也渐渐合上了双眼。
宁昕睡眠很浅,所以马车刚停稳她就已经醒过来了。
或许是服了药的缘故,她后背的伤势,也已经减轻很多。
在和祁寻道别后,她便回到了大理寺监狱之中。
还没进到狱中,就听到了狱卒们的议论。
“我听说宁司狱被带走,是因为昨天请我们吃的那顿饭。今天一早流言更是漫天飞,全都是抹黑宁司狱的,你们说皇上会不会为难宁司狱?”
“肯定啊,要不然为何一早就带走他了。”
“万一宁司狱被革职。我们岂不是罪过了?”
虽然只和宁昕相处了一天,但他们觉得宁昕人挺好的,长得也好看。
虽然是个笑面虎,但对他们都挺好的。
如果宁昕真出了什么事,他们的内心也会跟着愧疚的。
“哎,你们说这事到底是谁嘴贱传出去的?”
“是啊。要让我知道,我肯定剪了他的舌头。”
那边说着,突然徐震发出两声咳嗽,道:“巡逻时间,切勿交头接耳。”
他刚说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喊他的名字。
“徐副司狱。”
声音听上去平静无常,但却没由来的让徐震颤抖不已。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道:“宁大人您回来啦。”
宁昕挑眉道:“怎么?看到我回来你似乎有些不太开心啊。”
那话音中藏着几分的咬牙切齿意味。
徐震强挤着笑容道:“怎么会?您能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宁昕冰冷的眸光逼视着徐震道:“哦?是吗?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人,他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我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个人你也认识,你们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来着。”
这些话有意无意的,透露给徐震一个信息。
徐震连忙解释道:“宁大人对不起,如今看见您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昨日吃了些酒脑子不清醒,碰到了程哲于是一多嘴,就把您是易茗的事情告诉了他。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害您的啊。求您原谅我。”
宁昕还什么没问,徐震就全部招供了,整个申诉的过程中,徐震更是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对于这种口无遮拦的人,宁昕心中已经有了对付他的打算。
“想我原谅你可以,那今天晚上按照昨天的规格,你来请一次。不然,后果你懂的……”
徐震不敢拒绝,更不敢答应。只能在心底骂道:狗程哲你害死老子了。
程府——
程哲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见太师程裕下朝后,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
“爹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程裕怜爱的拍了拍他的头道:“吾儿放心,今日那皇帝已经惩治过宁昕了。”
程哲咧嘴笑着,急忙追问:“哦?皇帝如何惩治他的?”
程裕道:“皇上在殿前,打了他三十杖。行刑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看着,那三十杖一下都没少用劲。不过宁家这小子倒是有些傲骨,愣是一声未吭。”
听到这个结果后,程哲的脸色顿时有些不满。
他是个普通人,又没有练过武功,身体素质差的很。自从上次他被宁昕打了以后,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下得了床。
再加上他又是家中的独子,心气高的很,对于上次的事情自然是不甘心。
所以在得知了宁昕就是那该死的易茗后,他就找了爹来帮他出谋划策。
于是就有了今日朝堂上的那一出。
为了这个结果,他一早就兴奋的睡不着,满怀期待的等到了现在。
可现在他爹却告诉他,只是打了宁昕三十杖,并且他爹的言语中,似乎对宁昕还颇为欣赏。这使得程哲更加气急了。
他抱怨道:“才三十杖啊?这哪里及得上他揍我那次?不行爹爹,你得想办法再搞他一次,我要他死!”
程裕劝说道:“吾儿啊,那小子不简单,身边还有国师相助,现在不宜和他继续闹下去。”
程哲哪里会听,但是他又不敢忤逆程裕,于是道:“好!我听爹的。”
嘴上这么承诺,可心底却已经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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