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暖的疑问，这次段知寒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种疲软的神色，他无奈的开口，“阿暖，你没有欠我什么，即使真的欠了，也是我自愿送给你的，没必要还。”
面对如此贴心的馈赠，顾暖回给他的，是冷笑。
“所以你这个人真的很自私，一切事情都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你只关心自己想不想要，却从来不愿意去想我的立场。”
虽然这么说很神经病，但是顾暖真的不想拖泥带水拖拖欠欠。
她想在自己走的时候两清。
段知寒冷下脸色，质问道，“看来你是一定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抛头露面，就是为了你自己所谓的两不相欠？”
顾暖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就像我不会你强迫你要或者不要，你也要给我还与不还的选择。”
爱财如顾暖，竟然说出这种言论来。
不是在古代闲的没事干太无聊，就是真的想和段知寒两不相欠了。
“还有，你做什么贬低我的工作，我又不亲自下场接客，哪里来的乌烟瘴气和抛头露面？”
在这一点上，段知寒很固执，“你要教那些姑娘们跳舞……”
还这么理直气壮？
也不想想那种地方能跳什么舞？
就在段知寒要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顾暖忽然走进段知寒，段知寒愣了愣，因为忽如其来的沁香，那是顾暖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他一早就发现过。
“手抬起来了。”
或许是这种香味过于迷人，段知寒觉得自己丧失了一切判断能力，乖乖照做。
顾暖的手掌在下一秒贴了上去，经历过大风大浪没见过段知寒瞬间就不知所措了起来，呆在原地像个木头一样。
“愣着干什么，另一只手按在我的腰上！”
顾暖对段知寒的呆愣很不满意，见他还不动作，故意吓唬。
“你再这么磨叽，我就去找南方了！”
下一秒，段知寒将自己的手扶在了顾暖的腰上，顾暖敏锐的观察到，段总的脸色虽然还算淡定，但是耳尖红的通透，显然是害羞了。
顾暖忍不住吐槽，“不是吧大哥，你别告诉我你没碰过女人？”
她怎么记得上次段总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熟练的像个情场老手？
段知寒额间青筋跳起，似乎是被挑衅到，但是对面是顾暖，他就只能一忍再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么搂搂抱抱的就是你所说的舞蹈？”
顾暖大方承认，还笑着道，“看你傻愣愣的，我就做做好事，让你感受一下舞蹈的魅力。”
说着，拉着段知寒的一只手，在房间里翩翩起舞。
段知寒虽然是第一次跳，但是因为对方是顾暖，他觉得又新奇又好看，顾暖在他怀里转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一个仙子。
这舞蹈有些古怪，不像是寻常他看到的那样……在跳舞中和顾暖亲密接触的时候，段知寒总是能感觉到心头一片悸动，说不出来新奇感觉。
顾暖最后收了舞步，整个人翩然回到了段知寒的怀里，她看到段知寒眼中亮闪闪的，知道不用问，对方就已经被自己的舞蹈魅力征服了，就在她得意不已的时候，段知寒忽然伸手捧住了她的脸颊。
下一秒，一种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顾暖的唇上。
顾暖徒劳着瞪大眼睛，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被吻。
段知寒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方才一眼，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他终于对顾暖做了自己想做已久的事情，正准备咬咬牙壮着胆子更进一步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南方的一声怒喝。
“你是谁，趴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被偷看了？
顾暖第一时间推开了段知寒，还用力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段知寒脸色微沉，这个女人是在嫌弃自己吗？
眼瞧着段知寒眼里情愫未散，这么孤男寡女继续共处一室，顾暖很怕处出个什么事，随便想了个借口，从段知寒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刚到门外就看到南方正对着丽姨娘不依不饶的审问着。
“你在偷看什么？有什么企图？！”
丽姨娘方才看到两人在房间里又是跳舞又是接吻，此刻看到顾暖，整个人都变得幽怨起来，仿佛一个怨妇一般。
“我在看某些人是怎么勾引爷们的，果然被我发现了！”
顾暖才不管她是不是在针对自己，听说她看了自己的舞蹈，也不管对方是敌是友，直接问了过去。
“怎么样，喜欢不喜欢？你觉得你要是男人你会喜欢吗？”
她是诚心想要收集反馈，这个时代没有录像设备，她想要知道自己跳的怎么样，还真只能问像丽姨娘种的围观者。
丽姨娘狠狠都啐了一口在地上，尖酸刻薄道，“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出身，为了勾引男人，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出来！”
南方听了都生气，顾暖却大笑了起来。
丽姨娘越生气，就说明她的舞蹈越是成功，她的舞蹈成功了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了，说不定能为红姑解决怡红楼的难题。
“顾姨娘不要生气，我这就……”
就在南方磨拳霍霍的准备为顾暖报仇的时候，顾暖格外好说话的道，“放了她吧。”
南方愣住，顾暖虽不至于说是斤斤计较，但是绝对是个记仇的，再不济也不会被人骂了还会大度的主。
可是知道丽姨娘走远，顾暖还是一脸带笑的表情。
北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和南方一起看着十分不正常的顾暖。
“你不好好在少堡主身边守着，过来做什么？”
北方声音平静道，“少堡主让我带话给姨娘。”
顾暖继续装傻，“带话？带什么话？”
似乎已经忘了，她刚才把人撩了就跑的事。
北方模仿着段知寒的语气，“去告诉顾姨娘，我准她可以去怡红楼教那些姑娘们跳舞，但是有两不准。”
竟然还有条件？
“第一，不准顾姨娘随便和男人接触。”
顾暖点点头，表示她能做到，反正她本来也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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