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寒果然没有让顾暖失望，他说，“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只要你喜欢。”
顾暖无奈摇头，她的确不知道段知寒有多有钱，但是——
“我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挣钱。”
说着，顾暖把手里的钱塞到了段知寒的手里。
段知寒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玩意，颇有些不可置信。
所以，顾暖这是赚了银子以后交给自己保管的意思吗？
顾暖却道，“伙食费。”
这三个字瞬间让段知寒的脸色黑了下来，想让顾暖解释清楚。
“伙食费什么意思？”
顾暖笑嘻嘻的道，“就是给你的报酬啊，我不能在你家白吃白喝的吧，你把银子收了，我心里也会轻松些。”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段知寒的脸色越来越黑，连她周围的气氛都变得冷穆肃杀起来，恩……段总生气了？呜呜呜段总生气的点真的好奇怪啊，自己给他银子他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就在顾暖忐忑不安，甚至想把段知寒手里的银子抠回来的时候，段知寒冷笑着攥紧了手里的银两，并且对顾暖道。
“很好，既然要同我两清，那就彻彻底底，银子少一两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段知寒说的，当然是气话。
可是顾暖当真了。
顾暖正了八经的同他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赚钱的。”
段知寒气闷，结果回去的路上一直不搭理顾暖，更让他觉得气闷的是，他觉得自己一直生气的表现很明显，可是顾暖丝毫没有察觉，甚至还觉得难得清净。
自这次扬城夫人们的宴会小聚过去以后，顾暖就再没消停过。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她，那些之前交了银子的夫人，大多是感谢她顺便请教顾暖接下来要怎么做的，而其中还有许多新面孔，大多是听了别人的介绍特意跑过来一睹顾暖真容，顺便说说自己的感情问题的。
段家堡的门庭，实打实的热闹了两天。
南方依旧每天会和段知寒汇报，顾暖每日的一举一动，哪顿饭多吃了一口少吃了一口都会提一提，更不要说顾暖和那些夫人们相谈甚欢的事情了。
而段知寒的态度始终是无所谓，一副纵着顾暖胡来的样子。
他握着笔，手下批注着矿区的管理事宜，耳边却是灵敏的，将南方的话只字不的过滤了一遍。
段知寒还没说什么，他身边的北方就轻嗤了一声道。
“顾姨娘这般喜欢好为人师，也不怕误人子弟吗？”
南方不满，总觉得北方在时刻针对着顾暖，此刻忍不住为顾暖说话道，“什么好为人师，那些女人得了姨娘的指导，一个个来的时候红光满面，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北方还想说什么，但被段知寒看了一眼，察觉到主人的不悦，只能怏怏闭嘴。
南方说的还真是实话，顾暖的确是有些本事的，他也耳闻过，自己好多朋友最近无心聚会，一心被家中的婆娘吸引，可以说是沉迷女色了。
“回去吧，好好看着她，莫要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是了。”
倒不是担心顾暖会做什么事，主要担心顾暖身边还住着的丽娘。
说起来，南方北方这两个高手原都是段知寒身边，只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性子表面闷骚实则欢脱的南方被指给了顾暖。
且这一指，大有一种回不来的感觉。
北方私下里为这个之前的好兄弟惋惜过很多次，堂堂七尺男儿，总跟着一个姨娘算怎么回事，忒没出息了。
可南方不以为然，跟着顾暖快乐不说，顾姨娘身边还有小石榴……北方这个单身狗是不会懂得，而且，什么出息不出息的，以少堡主对顾姨娘的在意程度，自己早晚是最有出息的那个人！
“少堡主，您就这样看着她折腾？”
南方离开后，北方还在试图说点什么。
可惜段知寒不给予回应，视线盯着书轻轻点头，似乎没觉得自己哪做的不对。
北方继续不死心的道，“可万一顾姨娘把银子攒够了呢？”
顾暖在攒银子的事不是秘密，之前还让小石榴来送过银子，任谁都能看出她是想给了银子就两清的意思。
“不可能。”
段知寒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了解扬城。
扬城这个小地方，真正的有钱人不多不少，就他身边的几个朋友。
而符合顾暖赚钱目标的更少，对方除了有钱，还得夫妻不和，就算他毫不干预，顾暖能够合作的客户，也没几个了。
果然，又过了几日，顾暖的偏院日渐冷落，到最后发展成没有一个客人。
“大意了，忘了这是个不可长久的买卖。”
听到顾暖的话，小石榴好奇的问道，“姨娘，什么是不可长久的买卖啊？”
顾暖解释道，“不可长久的买卖就是盈利性只有一次的买卖，就比如那些来找我的贵夫人，他们给了我五十两银子，我负责让她们重拾夫君们的欢心，可是他们小两口感情一好，也就不需要我了。”
小石榴明白了，接着安慰道，“可是他们说不定会再生气吵架……”
顾暖哭笑不得，“我总不能天天盼着人家小两口不睦吧，太罪恶了。”
小石榴想了想，是这个道理，紧接着又不明白了起来，“其实府上不曾短过姨娘的吃穿，不仅没有短过，还照顾的甚是仔细，姨娘为什么还要自己辛辛苦苦的赚钱呢？”
“问的好。”
顾暖拍了拍小石榴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告诉她道，“你记住，我教给那些女人的话也是教给你的，身为一个女人，千万不要指望一个男人养着，一定要自己养活自己，明白了吗？”
小石榴懵懂，似乎无法明白，只把顾暖的所作所为归咎于要强。
“算了，跟你说这些，不如去找找赚钱都的生意……”
顾暖刚要抬脚离开，门口就传来下人的通传。
“顾姨娘，有客来访！”
顾暖一听就激动了起来，因为她以为自己是有生意上门，连忙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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