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顾然抱着黎若秋，拨开了她用来遮掩伤疤的刘海。
“疼吗？”
顾然摸索着她的额头，眼里尽是心疼。
黎若秋摇摇头，埋在顾然怀里。
顾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下床穿上衣服，找秦鹤拿了医用箱。
二人没有说话，黎若秋坐在床边，任由顾然给自己上着药。
她伸手抓住顾然的衣角，捻在自己手心。
“怎么了？”顾然放下碘伏，给她贴上新的敷贴。
也许是坦白过后的语言空白，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顾然非常迅速地拉起被子给黎若秋盖好。
“什么事？”顾然将医用箱递给秦鹤。
秦鹤抬眼看着床上鼓鼓当当的被子，疑惑道：“这是？”
“她困了，我让她在这儿躺会儿。”
黎若秋缩在被子里，大气不敢出一个。
“黎小姐？”
顾然冷声将秦鹤推出房门，“不然呢？”
“等等，我是来通知你去做检查的……”
没等秦鹤把话说完，顾然将秦鹤头扭到一边，把医药箱塞到了他的手里。
“行，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送走秦鹤，顾然反锁好房门，拉开了黎若秋的被子。
黎若秋刚要坐起，顾然却突然俯身，一寸寸地将吻落在她的锁骨、肩头。
“顾然——”
黎若秋将顾然往外推了推。
“若秋，陪我去做检查吧。”
黎若秋点了点头。
检查过后，秦鹤告知顾然，现在的恢复情况可以出去活动，二人心情大好，吃过饭，便挽着手出了门。
黎若秋踩着枯黄的落叶，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若秋，你说的哪个地方，离我这里远吗？”
顾然握住黎若秋的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黎若秋沉默许久，吐出一句，“很远。”
顾然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那要是你回去了，我怎么去找你呢？”
“我现在还不知道回去的方法。”
“那你想回去吗？”
同样的问题，换做是顾然问起来，黎若秋反而变得更加犹豫。
“我其实一直在找回去的办法，只不过现在，我想陪在你身边。”黎若秋握紧了顾然的手，“我只想做好当下的事。”
顾然心领神会，将她揽入怀里。
二人心知肚明，却又默契地闭口不提之前的事。
他们就像往常一样，一起吃饭，一起在病房办公。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然的情况也越来越好。秦鹤看顾然恢复的不错，便允他晚上不用在医院过夜。
黎若秋为了庆祝顾然能够走出医院，特地买了好多菜准备下厨，可奈何厨艺不精，最后还是顾然亲自上手。
自从做手术以来，这还是二人第一次坐在家里吃饭。
菜式简单，却都是黎若秋爱吃的。
顾然喝不了酒，黎若秋只好陪他换成了牛奶。
“顾先生的厨艺真是有进步，干煸小牛肉的味道是越来越好了。”
黎若秋夹起一块喂到嘴里，嚼着嚼着却流下了泪。
“别哭，今天应该开心一点。”
“我没哭，是小肉干的味道太好了。”
黎若秋抬头看着墙上的日历，离月底仅仅只剩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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