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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大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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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先生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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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先生走在铺好青石板的道路上,地上的积雪大约有着一寸厚,教书先生穿着布鞋走在路上。

青石路以南住的全是大户人家,高楼大厦,每户大户人家门前都放有两礅大石狮子,门前挂着府邸主人的姓氏,好不气派。

青石路以北住的全是穷苦人家,土墙草庐,差不多隔着两三户人家门前都栓着一条狗,有黑的,白的,黄的,颜色众多。

教书先生向着北方走去,狗子跑过来添教书先生的脚,教书先生弯下身拍掉狗子身上的雪,又继续向前走,狗子目送先生。

正在门外舀水的李大婶看见教书先生远远的迎了过来,拉着教书先生让他去她家坐坐,要好好感谢先生,先生笑着拒绝了。上一次李婶土地分界石被移,虽然李婶堵住人家门口指着人家鼻子骂,对方一个不承认李婶就算骂上三天三夜也是拿人家没有办法的,毕竟家里面没有一个男人,只有李婶孤家寡人一个。最后有人叫来了教书先生主持公道,因为在人们心目中先生事无巨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是公平公正的了。

教书先生远远的看见刘子辛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捧着从自己手中借来的《礼仪》,时不时的点头,教书先生有了一丝笑意,教书先生走到刘子辛跟前,刘子辛才发现,刘子辛连忙起身准备行学生之礼却被教书先生按了下来。

“你父母在家吗”

“没在,挖地呢”

刘子辛教书先生又问了一些书中的内容,刘子辛都答全对,跟书上的内容完全吻合,可以看出刘子辛是下了一些功夫的,平常先生见自己学生能倒背如流定是喜欢的紧,教书先生却是皱了皱眉头,刘子辛对着教书先生说到“我刚刚所说的全是书上的,我也有自己的一些看法”,教书先生来了兴致说到“你把你的想法说给先生听听”。

刘子辛慢悠悠的说到“书上说只要是读书人就要为国所用,来谋取功成明就,为什么读书人就不能传道解惑呢;书上又说读书是为辅佐王权霸业,为什么读书就不能陶冶情操呢;”

教书先生道“可以的”

教书先生说今天不用去学塾就转身离去了,刘子辛起身行礼,教书先生走的时候笑意更浓了

教书先生喃喃道:“善”

教书先生来到青石路以南,挨家挨户的告诉大户人家门前的下人让他们转告自家小姐公子今天学塾不开学。

青石路的雪地上除了一行笔直的脚印以外再无其他。

——————

老夫子一行人下了山就分道扬镳了,九个读书人去了关才村大户人家的住处,老夫子独自一人来到教书先生住处,夫子正准备敲门,里面传来温雅的声音“门没有锁,进来就行”,老夫子推门而入,屋内有一身穿白衣的读书人,正襟危坐,温文尔雅,给人如沐春风。

老夫子对着穿白衣的读书人弯腰行礼

“平之”

读书人示意老夫子坐下与自己品茶,夫子照做。夫子看着面前早已沏好的茶说到“平之早已知道我会来?”

教书先生笑着说到“客从远方来,不亦乐乎,来尝尝这卧龙地的土特产,外人想喝都喝不到呢”,老夫子正准备说话却被教书先生示意品茶,夫子端起茶杯细细的品,茶入口内,老夫子感觉高座云端似羽化升仙,又感觉鱼游湖底自由自在;夫子又抿了一口,犹如天上白云散落人间,流水汇入大海。

读书人把茶满上说到“不懂茶的人都觉的茶是一个味,懂茶的人却是越品约有味;这人啊也是一样,不懂的人大约只知道这世上人分为两种男人和女人,懂得人呢就不一样了觉得这世间的人是有千千万万不同的”。

“就算不懂人的人也是知道这世间的人还分为男人和女人,可有些人却不一样啊明明是知道人有千千万万不同的,可还是要把千千万万的人变成一样的人。”

读书人看着老夫子“你像我,我像你人人都是一样的有什么意思。”

夫子缓缓说到“天下大势所趋,人力不可违”

“想我先生以一人之力更改大势不竭余力,想我先生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我想我先生了,我想这天下答读书人大多都是先生哪样读书人就好了。”

教书先生看向东边的某处山中,哪里有座不起眼的长满杂草的小土包。

夫子是知道先生的,哪是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的读书人,天下没有一个读书人不仰望他,天下的读书人都希望能成为先生那样的人,可是这天下的读书人没有人成为哪样的人,连一点像的人的都没有。先生活在每个读书人心中。

教书先生叹道“想想就好了”

老夫子说自己这一次带来了九个读书人和一个天赋极高的剑修还有一个四重武夫,夫子特意讲了陈伯说他听了先生事迹后才觉醒的剑心,教书先生品茶时有了一丝笑意被茶杯挡住了,夫子没有看到。老夫子还讲到他们这一批是最早的一批,以后还有陆陆续续的人来到卧龙地,教书先生说无妨,来着都是客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自从你一脚碎月,这天下的目光都投在此处,这天下的豪权贵族可都在等着等月亮消失时,瓜分这藏了八百年的龙脉,到时候这卧龙地可不是像现在白雪一片,宁静祥和而是血光冲天,流血漂橹啊”

教书先生依旧品着茶,神色自若。

夫子问教书先生是否可以去祭拜一下先生,教书先生点头。

转眼间夫子来到一块平地上,来到小土包面前双手捧香拜了三拜,插香入地,坐下身来道“我知道先生喜欢清净,学生前来打扰还望先生勿怪,我知道先生两袖清风,不敢烧些纸钱,害怕先生打我”

“刚刚师弟说他想先生了,学生又何曾不想先生啊”

老夫子在土堆前唠唠叨叨,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看他的神情有时哈哈大笑,有时低眉长吁短叹,有时怒发冲冠,有时神色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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