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落叶归根。
纵然是人族帝关,也难免出现萧条景象,街道上的古树随着风一吹,泛黄的树叶纷纷扬扬落下。
沙沙沙……
裂天坐在古树下的石板上,背靠古树,手拿酒葫芦往嘴里灌酒。
又是一秋,沧海桑田,把酒言欢的老友还剩几个?
裂天没有急着去找祝家兄妹,因为暗中一直有股气息隐匿,他不想暴露祝家兄妹的身份。
虽然可以隔空把藏在暗中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但是那人的气息与独孤家不同,既然不是独孤家的人,他便不会滥杀无辜。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否则他又为何护佑这天地?
等了一会儿,裂天眼眸微抬,路的对面有一个紫衣中年人走来,浓眉大眼,一身浩然正气。
这紫衣中年人走到裂天面前停下,明显是冲着裂天而来,他就是暗中那跟踪了裂天许久的神秘人。
“在下是缥缈之城的城主昊龙,不知这位道友从何而来,是何身份?”
紫衣中年人一来便自报家门,看起来不像是有敌意的人,似乎是为调查裂天而来。
“我自天上来,云深不知处。姓裂名天,号摘星。”
裂天从始至终保持着坐姿,这让昊龙多少有一些心怀芥蒂。
我堂堂人族帝关城主都主动开口搭话了,你这年轻人还高高在上的站着,真是不知好歹,不懂礼数。
昊龙不知道的是他的话语早就冒犯到了裂天,只是裂天不在意而已。
真要论起来,昊龙有什么资格敢称裂天为道友?
“哈哈哈,摘星道友真是好心性,一言一行颇有哲理。”
昊龙微微一笑,尽显大度,他又问道:“不知摘星道友何故与独孤家为敌?”
裂天闻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这陡然变冷的眼神耐人寻味,让昊龙心里坐立不安,心里发怵。
“你是独孤家的说客?”
“非也,我只是在府内察觉到了酒仙楼的动静,便是来查看一番,正巧看到一切过程。”
裂天闻言沉吟一声,突兀地点头,这点头的动作让昊龙莫名其妙,心里不解。
事实上这是裂天的认可罢了,能够在城主府内感受到酒仙楼的异动,倒是不错了。要知道他可没有释放任何真气,仅仅是以气场震慑当时的人而已。
裂天看得出来昊龙不是来找他麻烦的,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他的强大,害怕他在缥缈之城内胡作非为,这才来探探底。
“我非魔人,你大可放心,独孤家若寻到你求助,你切记一定要助独孤家,否则我会少很多乐趣。”
裂天的言语令昊龙许久没反应过来,乐趣?他城主府与独孤家加起来仅仅是乐趣吗?
“道友……”
昊龙还想说点什么,抬起头却发现石板上的人影早已经消失不见,唯有一片落叶正巧落在那尚有余温的石板上。
“真是深不可测,不可捉摸。”
昊龙转身消失在原地,他回到了城主府后便发布了一条军令。
城主府不得让独孤家人踏入半步,强闯者杀无赦!
这条军令让整个城主府上下震动,众将士们议论纷纷,不知城主为何要这么做。
城主府书房内,一个矮冬瓜一般的五尺高胖子抓着羽扇推门而入。
“周东,门都不知道敲了吗?”昊龙正翻看典籍,察觉到有人闯入后头也不抬地开口道。
这个叫做周东的矮胖子就是昊龙的军师,虽然修为不高,但是胜在智慧,对昊龙忠心耿耿。
“城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下达这条军令不就是表明了和独孤家不相往来的立场吗!三大巨头相互牵制,有着城主府介入才能制衡。现在平衡打破,帝关要大乱的!”
周东急得满头大汗,用力摇着羽扇驱热。
“胖子,你就看好吧。这次独孤家恐怕踢到铁板了,帝关的格局要变了。”
昊龙感叹地说道,转头看向窗外,天色渐晚,穹顶乌云密布。
要变天了。
……
这里是缥缈之城内的一座破旧茅屋,一个人影随风而至,踏至茅屋前。
人影正要推门进去,却是听到里面有激烈的说话声。
“陈伯,那场面你是不知道,无人敢动!他一句三天之内,独孤家自行解体。独孤家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来就废了独孤策那孙子,接着又隔空打贺家的狗脸。”
“他捏住独孤雪风那可恶的女人的下巴,说话时像神魔一样给人莫大的压力,独孤雪风那老女人也有吃瘪的时候!”
裂天听着这些话语,禁不住一笑,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心道:我那时候真有那么可怕吗?
吱呀——
茅屋门开了,祝依依打算出门去捡点干柴添火,却发现门口站了个人。
“哥,哥,他来了。”祝依依的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烤火太久还是因为看到裂天而兴奋。
祝炎闻言转头看来,见到裂天后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连忙跑到裂天身边,介绍道:“陈伯,他就是那个神人,和我们祝家是朋友。”
裂天看向屋内,屋内很简陋,除了火堆和一张用茅草铺在上面的石床之外,就剩下角落的几个锅碗瓢盆。
在火堆后坐着一个驼背的佝偻老人。
“您就是小炎说的那位大人?”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目光暗淡,根本察觉不到他在看谁,说话时一口黄牙参差不齐,掉了不少,看来是上了不少年岁。
裂天在祝家兄妹俩的簇拥下也在火堆旁坐下,随后祝依依去夹了不少干柴回来,随后就迫不及待地坐在火边,双手托着下巴打量裂天,眼眸闪闪发亮,不知是火光使然还是本来就如此。
“看不腻吗?”裂天微笑。
祝依依认真地摇摇头,“永远也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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